丁丑🌵

叫我阿土,文废存文地。

【迪林杰x莫特】人格分裂者的猜想【03】

(前两天肝到太晚,我年纪大了完全补不回来啊,还是早睡保命要紧啊。

    迪林杰和莫特已经肉眼可见的ooc了,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俩谈恋爱要紧。原谅这平淡的剧情,文笔不够,写不出来神仙爱情。

     还有,谁能私我一个黑弥撒和亚利桑那梦游的资源,靴靴!)

一所布满灰尘的房子里,破败的墙壁诉说着这里的萧索。在一张很大的木质长桌旁,一个男人仰面躺在地板上摆着大字型。

迪林杰认为自己做了可以做的一切,他跑出屋,就像那天晚上一样,进屋:

他将那根熄灭的蜡烛点燃,又吹灭。

他将桌子上的盒盖盖上,又打开。

他将椅子推倒,又扶起。

他将房门打开,又关闭。

他进门走了奇数步,又换走偶数步。

……

他仔细观察了屋子里的一切,他的心情已经从心急如焚的焦躁慢慢转变为几近放弃的失落。这屋子里其实空空荡荡,在阳光透进窗户的道道光线里,那细微的尘埃闪着光亮,好似在欢快起舞一般。那张木桌一端的雕花黑色盒子是唯一引人注目的物件,只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那盒盖上雕着一朵半镂空的蔷薇,光线透过那些镂空的缝隙形成一簇火焰的形状投射在桌面上,令人感到新奇,可也仅此而已,桌子另一端凌乱的放着几支蜡烛,足有六七根,他小心翼翼的重新点燃了那支熄灭的蜡烛,但是无济于事。

难道他要出去从那个斜坡上摔下去翻几个跟头再进来不成?难道这只是个梦不成?迪林杰身上微微有些潮湿,他坐起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的莫特的衣服便立刻否定了后一个问题,于是终于又一次站起身,打算试着验证前一个问题。

他走出门环顾四周,一边寻找着斜坡的位置,一边又一次梳理着那天晚上的一些经历,大概是,逃跑途中摔下斜坡,然后,跑进屋子,点燃了蜡烛……

想到此处却突然如同醍醐灌顶,转身兴奋的往回跑,他实在太蠢了,只点燃了之前熄灭的蜡烛,为什么不试试桌上其他新的蜡烛呢?要知道,他那天晚上点燃的可是根全新的蜡烛。

他站在那桌子的另一端,看着面前的几根蜡烛长舒口气,大概从没有一件事能让他这样谨慎认真过,摸出打火机,点燃其中一支蜡烛,然后自顾自坐到那唯一的椅子上,他有预感这次一定能成功。果然,不出预料地,只消片刻他又感受到了那一阵阵心脏抽搐的疼痛与熟悉的窒息感。

迪林杰狼狈的趴在湖边的草地上,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他站起身抬眼望向天边将要消失的最后一丝光亮,抬手揉了揉自己仍有些酸闷的胸口,放下心来,他又回到了这里

他本想飞奔到那片树林,却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正朝他这边走来。那黑影垂着脑袋,步伐踉跄,再近几步,终于确定对方身份。

“莫特!”迪林杰向对方喊了一声,忍着难受向前走去。

莫特听到喊声脚步略微顿了顿,抬手捋了一把头发,他的眼镜被攥在另一只手里,因为镜框已经断了一截,他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朝他这边靠近的模糊身影,又别过头看了眼周遭一片黑压压轮廓,呼出一口浊气,继续抬步向前走。

莫特的腰仍然有些疼,他的脸也挨了修特挥来的好几个拳头,这让他无法挺直腰板,而且感到沮丧。他甚至责怪迪林杰没有及时赶来,他开始怀疑修特的目的,可能是那个变态恼羞成怒才挥拳头的,虽然是他先动的手,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怀疑。

迪林杰靠近莫特时才发现对方有多狼狈,莫特的衣服沾着污泥,他的夹克歪斜的套在身上,脸上有一块红肿的地方。

显而易见,他挨打了。这使迪林杰感到有些抱歉,因为他从莫特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沮丧和愤怒交织的情感。

迪林杰想伸手去拍拍莫特的肩膀,却被模特一把推开了,甚至在他走到莫特面前时,莫特只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嘿,你没什么事吧?”迪林杰问道。

莫特回头看着迪林杰,抬手指了指自己,歪头做出一个假笑,回答道:“先生,难道这些痕迹还不够明显吗?”

说完,便一个人径直向房子走去。

迪林杰站在原地看着莫特的背影,皱了下眉,默默跟在身后。

莫特一进屋就径直走向客厅,他忍着伤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其实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很懒,他懒得去思考,懒得去期待,懒得为将来做任何事,他甚至对外面的一切产生了畏惧,这是很可怕的一种感觉,因为从那时起,你会发现你与每个人的距离都那么远,再也无法融入到他们中间。

正在他盯着天花板享受放空的轻松时,怀里的抱枕突然被一只大手抽了出去,莫特被吓了一跳,他瑟缩着抬头看到迪林杰的轮廓,伸手去摸自己的眼镜,却在下一秒想起那眼镜已经夭折的事实后颓然作罢。

“你不需要处理一下你的伤吗?”迪林杰开口道,其实他从刚才就观察到莫特的一系列举动,这使他的内心有一些很小的触动,于是激起了他心底些许隐隐的保护欲望,他似乎能感受到莫特的无助与孤独,尽管他仍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这使他回想起很久之前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那时候多想上帝能找个人来保护自己啊,哪怕只是伸手拉他一把。

莫特瞪了迪林杰一眼,无奈的坐了起来,他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迪林杰安静的坐在莫特旁边,点燃了一根香烟。

“找你保护我可真是个蠢主意!”莫特给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贴上创可贴,嘴里嘟囔道。

迪林杰闻言,转头看莫特,莫特故意将已经变得青紫的脸往前凑了凑,好像在证明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迪林杰手指夹着烟,呼出一口烟雾,烟气笼罩下,他嘴角微微一勾,眉眼柔和。

第二天,莫特翻出了抽屉里的旧眼镜,独自开车去了小镇。本来迪林杰想跟他一起去,但莫特还没有消气不是吗?他才不会再次蠢到以为迪林杰能在关键时刻帮上什么忙呢。

迪林杰在清晨的习习凉风中站在湖边伸了个懒腰,他昨晚几乎彻夜未眠,太阳光暖暖的铺在湖面泛着粼粼金光,却使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不可思议的经历并不能持续多久,它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那桌上的蜡烛是有限的,而他每次要来到这里就必须重新点燃一根新的蜡烛,而且,如果蜡烛熄灭,他就会被某种力量带回到1933年。

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两个时空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因为在迪林杰的印象里,他在那所房子里为了能回到这里反复折腾了起码有两个多小时,但到了这里却只过了十分钟左右,这真是不可思议。他整夜都陷入震惊,兴奋,与遗憾之中。他明白可能没几次机会能呆在这里了,而且也不知道那蜡烛会在什么时候熄灭,他更加迫切的想帮助莫特,却又不想就这样结束一切。

莫特在小镇上换了副新的眼镜,他戴了顶黑色的帽子,头发贴着脸,多少能遮住些狼狈的痕迹。

他在商店的货架中间拿了许多东西,包括食物、牙刷、啤酒、几大包薯片……当然还拿了几包香烟,那是给迪林杰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善心,或许因为他对那种没有烟抽的烦躁曾经感同身受吧。

在结账时他遇见了邮局的贝蒂,是个曾对他有点意思的红发女孩儿,但显然,莫特对她并不感兴趣,事实上,六个月前他对女人充满了敌意,他甚至开始憎恶她们,直到现在,那感觉才渐渐缓和,倒霉的贝蒂就是这样在那时遭受过莫特的白眼与嘲讽,所以一付完钱莫特便逃也似的钻进车里。

临近自己那座小房子的湖边小路在潮湿的氛围中仍显泥泞,莫特的车在湖边停下,他伸手向车窗外打招呼,“嘿,马克先生!”

湖边一位老人佝偻着背慢慢转过头,那风霜刻印的脸上沟壑纵横,混浊的眼睛不复光泽,衣衫褴褛,一副凄惨样。在看到莫特后马克痴痴笑起来,一步一步朝莫特走来,莫特下车从袋子里扯出一条面包上前交给马克,皱眉道:“你不该来这里,这儿离镇上太远了。”

马克接过面包滑稽的鞠了一躬,不自然的开腔道:“莫特,我从那里逃了出来,我从那黑暗的地方逃了出来。”

“哦,是吗?我想你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莫特点头道。

“是的,我会找到家的。”马克轻轻摆着脑袋,眼神闪烁的盯着别的地方,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集中注意力。

莫特扶了一下马克的肩膀,指着他来时的路,说道:“现在,你需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千万不要回头。”

马克痴痴地点着头,又咧嘴笑道:“莫特,我要离开了,上帝会为我高兴的。”

莫特点点头,眼里闪过怜悯,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那是一抹瘦削的背影,莫特叹了口气,转头却看到迪林杰站在身后。

“那是谁?”迪林杰问道,他看到莫特和另一个人在湖边,不太放心便走过来看看。

莫特打开车门,取出两罐啤酒,递给迪林杰一罐,走到湖边坐下来,这掠过湖面的风,总是凉嗖嗖的。

“事实上,我并不清楚他的名字,他却能清楚记得我的名字,真是不可思议,大概你叫他任何名字,马克也好,乔治也罢,他都会回应你,多么善良的人啊。”莫特开口解释起来。

迪林杰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那老人精神有些问题。

莫特继续说道:“你知道卡马里奥吗?那里的精神病院在六七十年代常常滥用药物,那些所谓的治疗堪比折磨,据说那时候死了很多人,人心真是可怕,它们坚硬又扭曲。他们甚至认为精神有问题的人都感受不到痛苦,他们可以在那些无法准确表达自己意愿的病人身上做无聊的实验。”

迪林杰能看到莫特握着啤酒罐的手有些颤抖,他不太明白莫特为什么要说这些,只能开口问道:“莫特,你没事吧?”

莫特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说道:“据说马克就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三十年前一个人逃到这里。”他灌了口啤酒,接着道:“可他来到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人们总是对他另眼相待,他会发现他再也无法融入这里,多么孤独,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会给人带来危害,可是,他伤害过谁呢?”

迪林杰转头看着一旁的莫特,问道:“所以,你同情他?”

“那地方禁锢着你的一切思想,哪些药物消磨着你的意志,那里的一切剥夺着你曾拥有的所有幸福!即使你告诉全世界你已经痊愈了,也无济于事!”莫特转头看向迪林杰,他眼睛里竟然闪着泪光,在镜片的隔阻下愈发朦胧,他语调激动,不知道在向谁撒气,他总是压抑自己,这常让他感到绝望。

迪林杰心头一颤,上前伸手揽住莫特的肩膀,他不知道算不算理解莫特的感受,只是突然觉得,他对莫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这突然地拥抱让莫特有些不太适应,他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弄撒了手里的啤酒,迪林杰也感受到了莫特的不自在,于是他放开莫特,淡淡道:“回去吧。”

迪林杰和莫特抱着几个大袋子进了屋,莫特将烟扔给迪林杰的时候还叮嘱着不要诱惑他抽烟,他已经成功戒烟快一个星期了。就在迪林杰敷衍的点着头打算点一根烟的时候,听到莫特大声的咒骂:“Oh shit!”

迪林杰上楼看到莫特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不停地咒骂着脏话,他凑近一看,屏幕上写着:“你的书架上可没有你说的杂志,希望下次我来找你时你能准备好所谓的证据,否则我不能保证还会有谁为此丢了命。”

迪林杰蹙着眉头,打断一旁神神叨叨的莫特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杂志?”

莫特这才向迪林杰说起昨晚他跟修特对质的事情,以及修特提及艾米令他挥起拳头的事。

“真是个偏执的家伙。”莫特抱怨道。

迪林杰靠着书桌有些懊恼昨晚没能抓住这个修特,否则他一定会以更变态的方法来折磨这个混蛋,现在他们对于修特还是一无所知,对方就像鬼魅一样,自由出入这里,令人胆寒。

“我明天得去一趟纽约市里。”莫特仰靠着椅背,神情中透着不情愿。

“去找你的前妻?”

莫特翻了个白眼,他还没跟艾米离婚呢,虽然的确是他一直拖着不肯签字,“是,我记得艾米那里有那本杂志。”

早上莫特换了身衣服,他对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青紫伤痕观察半天,终于肯出门上路了。

迪林杰坐在驾驶位摸着方向盘向莫特示意赶快上车,莫特见状坐在了副驾驶位,问道:“你确定你认得路?”

“不,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迪林杰摇摇头。

莫特看着一脸新奇模样的迪林杰,不放心道:“你确定你开过车?”

迪林杰想了想,回答道:“嗯,其实我开过一种福特车,你知道就是那种,很早以前的车……”

迪林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莫特疑惑道:“古董车?”

“算是吧。”迪林杰笑起来。

莫特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系好了安全带。

那的确是一座漂亮的房子,莫特几年前将它买下来的时候,他的人生也像这门前的那片小花园一样绚烂多彩。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去?”迪林杰再次确认道。

莫特盯着屋子看了一眼,无奈道:“拜托你就待在这里,我要去见的是艾米,不是修特。”

开门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见到莫特时有些惊讶,开口道:“你有事吗莫特?”

莫特双手插到兜里,道:“我遇到些麻烦,我得来这里找样东西。”

艾米神情充满怀疑和尴尬,她让莫特进门,莫特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喜欢的地方了,到处都有别的男人的东西,从鞋子到茶杯都已经不再有他的影子了,这让莫特又想起那个夜晚,他的情绪开始变坏。

“你来找什么?”艾米问道。

“一本杂志。”

“哦,我不确定是不是还在这里,因为我重新整理过这里,你知道,一本杂志我可能会扔掉。”

莫特想穿过客厅到书房里看看,找话道:“我遇到一个人,他威胁我,还杀了我的狗。”

艾米听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她拉住莫特询问道:“莫特,你没事吧?”

“没有,只是受了点小伤,前天……”莫特自顾自开始诉说着这几天的经历,他以为艾米在关心他的伤势。

艾米却担忧道:“莫特,我是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你最近两年都中断了心理治疗,这很危险,你知道,你控制不了自己。”

莫特猛然转头怒视着艾米,压着怒火道:“我很正常!我再说一遍,我很正常!我不需要狗屁的心理治疗,更不需要那些吞噬我大脑的可怕药剂。”

“可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次发病,就像你上次感觉有人在威胁你一样,你感觉不到,或许是什么刺激到了你也说不定。”艾米答道。

“够了,我需要信任,你们总是在怀疑我,你们从不曾拿我当正常人看,艾米,我努力过,我努力挽救我们的婚姻,而你只是拿我当个病人!”莫特怒吼道。

艾米眼神复杂的看着莫特,反唇相讥,“如果我们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没有因为他的父亲而夭折的话,我们的婚姻或许确实能够挽救。”

莫特突然沉默下来,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如果艾米稍稍注意一下,她大概就能看到莫特眼中那深深的懊悔与痛苦。片刻之后,她开口道:“律师说他联系不到你,我还是希望早些去签字。”

说着,艾米打开了大门请莫特出去。

回到车里的莫特一言不发,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迪林杰看出莫特有些不对劲便不再出声。

直到几分钟后看到泰德的车在路边停下来,莫特才对迪林杰开口道:“走吧,那里已经不是我的房子了。”

一路上莫特陷入了自我怀疑,他承认艾米的话动摇了他,心底隐隐生出些担忧来,他看了眼开车的迪林杰陷入无法自拔的倦意。

那是六个月前的一个夜晚,他在崩溃的边缘努力保持镇定,可当他愤怒的冲进旅馆的某个房间时,他终于还是崩溃了,他冲着床上那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大叫,没错,那是艾米和泰德。

如果再多一分勇气,他大概会杀了他们。就像艾米说的那样,如果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影响到了情绪,那么她和泰德真是彻彻底底的将他推入了深渊。

莫特憎恶可能在他面前出现的另一个自己,他想让那些讨人厌的所谓人格消失,并且,他做到了,已经平静的度过了六年,他相信一切早就结束,他非常了解自己,他现在很正常。

直到汽车驶入泥泞小道的颠簸才让莫特清醒过来,天边的云霞已经泛红。迪林杰瞥了眼脸色终于缓和的莫特开口道:“你缺觉脾气真的会变得很差啊。”

莫特伸了个懒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刚刚的脸色让我觉得你不但没有找到杂志,而且还被你前妻羞辱了一番。”迪林杰半开玩笑道。

“我根本就没开始找杂志,我们只是聊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莫特答道。

迪林杰点点头,撇嘴道:“哦,吵架了。”

晚上,莫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好像突然被人揭开伤疤,疼痛而沮丧,他本想掩藏好一切伤口,却轻易地被人揭穿了他的伪装。他逃避的故意不去想约翰修特的事情,却又不由自主的考虑着一些细节,他刻意不想把修特跟自己联系到一起,却又无法摆脱一个个疑问。

“你觉得修特真的存在吗?”莫特喝着咖啡突然问了迪林杰这样的问题。

迪林杰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他一边往面包上抹着果酱,一边说道:“你觉得我真的存在吗?”

事实上,这是迪林杰的玩笑话,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又真实的在莫特的家里吃着面包,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一两天他就会消失了,至于要不要再次回到这里,完全取决于他愿不愿意点亮蜡烛而已,想到这里,他注视着对面端着咖啡杯的金发男人,心底生出一种冲动,那感觉就好像在热闹缤纷的舞池里找到了寻觅已久的舞伴一样,让人难以自持。

莫特却认真的审视着迪林杰,他甚至在考虑迪林杰的话是不是有道理,他不该,也不能这样怀疑自己,人格分裂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了,绝不!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在暖晕晕的灯光下,又是相视一笑。

“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对世界充满怀疑,关于真实这个词,我常感到疑惑。”莫特对迪林杰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但他想让迪林杰明白那种感受,至少此刻在迪林杰眼里,他还不是个精神病患者。

迪林杰笑起来,他递给莫特一片抹好果酱的面包,然后舔了一下沾到手指上的果酱,温柔道:“你知道吗?在太阳未出来时,全世界都像一个梦,唯有月亮是真实的。而在太阳出来后,全世界都真实了,唯有月亮像一个梦。”

莫特咬着面包点着头,冲迪林杰笑起来,“这面包真好吃。”

 

然而,迪林杰的预料十分准确,第三天夜里他躺在莫特的床上,在昏昏欲睡中伴随着熟悉的窒息感,又回到了他的世界,当然,在这之前,还发生了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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